今儿得好好唠唠在石化油服现场干活的事儿,都是我这一个月亲身体验扒出来的干货,一点不带水分。
第一天报到就遭了个下马威
凌晨四点半手机就震得床板嗡嗡响,天还黢黑。我眯着眼套上那身硬邦邦的工服,帆布蹭得皮肤发痒。班车摇得人脑浆都快晃匀了,晃荡两小时才看见荒地里竖着一大片铁罐子。队长甩给我安全帽跟手套,嗓门比扩音器还炸:“跟紧老张!离管线三米远!”
现场才是磨人的地方
上午十点太阳烤得铁架子烫手,我缩在阴凉处啃馒头。老张一脚踹我屁股上:“躲这儿享福?卸阀门去!”那堆铁疙瘩死沉,俩手抡管钳扳了半小时,汗珠子直接砸进螺栓缝里。刚想歇口气,对讲机吱哇乱叫:“B区紧急换泵!”我们仨人连拖带扛把新泵弄过去,六十多斤的玩意压得我腰直打颤。
- 扳螺丝扳到虎口发麻:手套半天就磨穿了洞,掌心全是水泡
- 泥浆溅满脸跟唱戏似的:防喷阀门一开,黑浆子劈头盖脸浇下来
- 半夜抢修灌冷风:上周输油管漏了,裹着棉袄在野地里修到天亮
最难熬的不是体力活
有天下午两点多正换法兰垫片,手机突然在裤兜里疯震。摸出来瞅见我妈七个未接来电,回拨过去听见她带着哭腔:“你爸心绞痛送急救了!”我攥着扳手浑身发冷,可井口正呲呲冒气,老张吼着让我递密封胶。后来蹲在消防砂堆旁打电话,手指头抖得按不准号码。
干久了反倒品出滋味
现在跟工友混熟了,倒班休息时也敢开玩笑了。前天暴雨冲垮巡检路,我们五个人拿铁锹硬刨出条道。浑身淋得透湿往回走,食堂老王特意给留了姜汤。捧着搪瓷缸子蹲在板房门口,热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。抬头看见输油管线在雨幕里亮着银光,突然觉着这铁疙瘩也挺有生气。
下班前老张扔给我个油渍麻花的笔记本,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“应急三十招”。他拍着我肩膀说:“挨过三个月没跑路的,都是自家兄弟。”我抹了把糊在安全帽带子上的泥浆,发现手套破洞里露出的小拇指头,早被原油染得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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