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这股市,也就那么回事儿,说好不说坏不坏的。我早上起来,泡了杯茶,就坐电脑前面瞅着。想着今天能不能有点啥新花样,结果,跟昨天差不多,半死不活的。
看那大盘,开盘的时候还往上拱了那么一下,我还寻思着,今天是不是有点精神头了?结果没挺多久,又蔫儿了唧地掉下来了。收盘的时候扫了一眼,得,又绿了一小块儿。成交量更是别提了,那个水花小的,跟鱼缸里撒把盐似的,都没啥大动静。感觉大家伙儿的心气儿都不怎么高,要么就是都学精了,捂着口袋不动弹,怕当那接盘的冤大头。
说起这成交量上不来,大家都没啥心思折腾,我就想起我年轻那会儿在老家村里的一件事儿。那会儿我还不是天天盯着这红红绿绿的线看,那时候是实实在在的土里刨食。
大概是九几年的事儿,我们那块儿突然刮起一阵风,说种那个叫什么…对了,叫“珍珠菇”,一种食用菌。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消息,说这玩意儿金贵,城里人抢着要,一斤能卖好几十块钱,比种粮食强太多了。当时村里可炸开锅了,张三家买了菌种,李四家搭了棚子,都跟打了鸡血似的,家家户户都说要靠这玩意儿发大财,娶媳妇盖房子。
我那时候,刚从外面打了两年工回来,兜里揣着几百块钱,也琢磨着是不是跟着大伙儿干一场。我爹是个老农民,他嗒嗒抽着旱烟,跟我说:“娃呀,这事儿有点玄乎。一窝蜂上的事儿,开头可能甜,后面可就说不准了。咱这地里头,啥时候见过这么容易捡的钱?”我当时年轻气盛,觉得老人家思想太保守,老黄历了。但我这人从小就有个毛病,就是爱瞎琢磨,不爱立马就扎进去。
我就自个儿骑着那辆破自行车,跑了七八十里路,到县里最大的那个农贸市场去转悠。一打听,是有人收那珍珠菇,价格也还行,但收货的老板也说了,这玩意儿现在种的人还不多,要是突然量上来了,价钱肯定得掉。而且那玩意儿娇贵得很,温度、湿度都得伺候好了,稍不留神就全完蛋。
我回来琢磨了好几天,又跟我爹合计了合计,还是决定不趟这浑水,老老实实把家里的几亩地种结果?第二年开春,村里那些种珍珠菇的,一开始确实有几家尝到点甜头,但很快就不行了。种的人太多了,市场上一下子冒出来一堆,价格直接就给干下来了,连本钱都保不住。再加上那年天气也不太好些人的菇棚都出了问题,真正挣到钱的没几个,大部分都唉声叹气,投进去的钱也打了水漂。
我现在看这股市,尤其是今天这种成交量低迷,大家伙儿都没啥大动作的时候,我就老想起当年的“珍珠菇热”。人心都是肉长的,都想挣钱,这没错。但市场这东西,有时候就跟那年的珍珠菇似的,看着热闹,看着诱人,真一头扎进去,你未必就是那个能捞到金子的。大家都缩着手,都在观望,可能也是好事,至少说明大家伙儿都冷静下来了,不像以前那样听风就是雨,瞎冲瞎撞了。慢慢来,这市场就这样,急也急不来。
还没有评论,来说两句吧...